第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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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一孟晚買了幾十單, 快遞陸陸續續送過來，趕上孟晚在拉面館陸朝清在家的時候，孟晚就叫陸朝清下樓去幫她拿。
晚上陸朝清來接她，孟晚開心地問：“今天拿了幾件快遞？”
陸朝清記得很清楚：“九件。”
回到小區, 孟晚跟著陸朝清去了他家。
小貍花已經能分辨出孟晚的腳步聲了，孟晚一進來, 小貍花就跑過來撒嬌蹭腿, 陸朝清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走開，孟晚抱起小貍花, 坐到了沙發上，她的那些快遞就擺在茶幾旁邊，按照大小擺放地整齊有序。
孟晚不想抱一堆紙盒回家, 她坐著擼貓，讓陸朝清幫她拆快遞, 到時候快遞袋就放他這邊。
九樣快遞，七件是可以給陸朝清看的，譬如外套床單洗衣液這種，還有兩件孟晚檢查過快遞單後, 單獨放在了旁邊。
陸朝清拆完七件，掃眼那兩件，示意孟晚遞過來。
孟晚微笑：“不用了, 我先回去了。”說完，她放開了小貍花，彎腰要去抱兩個快遞盒子。
陸朝清按住她手, 目光睿智：“我看過快遞單，知道裏面是什麽。”一個是內褲，一個是衛生巾。
孟晚囧。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拆吧！
她把快遞盒子遞給陸朝清，陸朝清看看裝衛生巾的那個，邊用剪刀拆包裝邊問她：“你經期快到了？”
孟晚不習慣男朋友說出那兩個字，立即糾正他：“那叫大姨媽！”
陸朝清看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
孟晚懶得理他。
陸朝清取出衛生巾，還想研究研究，被孟晚一把搶了過去。
陸朝清就繼續拆內褲，拆完只來得及看見粉、白、淡黃三種顏色，裝內褲的包裝袋也被孟晚搶走了。
“晚安！”孟晚抱起一摞東西，昂首挺胸往外走。
陸朝清跟在她身後，孟晚雙手都占著，陸朝清幫她打開門，到了孟家門口，孟晚讓陸朝清從她包裏翻出鑰匙。門開了，孟晚抱著東西走進去，不用回頭，也知道陸朝清跟了進來。
五分鐘後，兩人倒在了沙發上。
陸朝清的吻技明顯提升了很多，孟晚也越來越招架不住，她無意識地抓著他的短發，雙眼迷離地望著客廳燈。
陸朝清從她脖頸間擡起頭，黑眸看著她，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三周了。”
孟晚疑惑：“什麽三周？”
陸朝清氣息不穩，又親了一下她紅紅的嘴唇，解釋說：“咱們在一起三周了，高教授之前告訴我，他與劉念在一起兩周便有了進一步發展。”
他也想要進一步發展，但他需要征詢女朋友的同意。
孟晚：……
這兩位物理教授平時都聊什麽？
“他還跟你說這個？”孟晚不可思議地問。
陸朝清簡單地點點頭。
孟晚便腦補了一副高教授洋洋得意向陸朝清炫耀他們戀愛進度的樣子，真看不出來啊，外表那麽內向喜歡害羞的高教授，在同事面前竟然喜歡吹噓戀情！
“你，你也跟他說過咱們的事？”孟晚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盯著男朋友審問。
陸朝清回憶了一下，坦誠交待：“我只說過你要求我一天只能親一次。”
孟晚想呵呵，當時她是這麽說的，可陸朝清很快就打破了這個規矩，一天一次早是歷史了。
“咱們什麽時候可以進一步？”陸朝清很執著。
孟晚心累，擡手擋住眼睛，尷尬地問：“怎麽樣算進一步？”她為什麽要與男朋友一本正經地討論這個？
陸朝清想用眼神示意他的意思，可孟晚擋著眼睛，他又找不到文雅含蓄的詞形容，只好輕輕地戳了戳孟晚的胸口。
孟晚不由自主地縮了下，物理教授好大的狗膽！
漫長的沈默後，孟晚閉著眼睛僵硬地回答：“這種事要順其自然，如果你總是問我，那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再有任何進一步發展。”
陸朝清犯難了，他喜歡清晰準確明了的規則，“順其自然”太過籠統，毫無規律可循。
“回去吧。”孟晚推了推他，今晚到此結束。
陸朝清帶著滿腹疑惑走了。
陸朝清不懂如何算是順其自然，又被孟晚警告不能與高教授討論私事，他就繼續憋著了。
過了兩天，高教授帶著一臉賤兮兮的笑閃進了他的實驗室。
“周末有獅子座流星雨，你知道吧？”高教授湊在陸朝清身邊問。
陸朝清知道，但他對觀察流星雨沒有興趣。
高教授很得意：“我跟劉念計劃去坪山露營，晚上一起看流星雨。”露營、流星雨都是浪漫字眼，高教授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有女朋友可以一起浪漫了。
陸朝清還是沒有興趣。
高教授瞅瞅他，笑著撞了撞他胳膊：“你跟孟晚發展到哪一步了？我聽人說，男女一起露營最容易發生點什麽，你們要不要跟我們同行？”
陸朝清心中一動。
晚上見到孟晚，陸朝清便提出了一起去看流星雨的邀請。
孟晚覺得這個建議挺有意思的，開心地答應了，回家搜了搜露營註意事項與坪山那邊的氣溫，孟晚將冬天的薄款羽絨服翻了出來，順便體貼地提醒陸朝清註意帶保暖衣服。
周六早上，四人在香樟小區門口集合，劉念開車來的，但陸朝清不同意四人同車的安排，堅持自己開車。孟晚朝劉念聳聳肩膀，乖乖地上了陸朝清的寶馬。
早上出發，中午到達坪山風景區，兩對兒情侶單獨出去玩了，約好晚飯後一起去露營地點。
孟晚是大姨媽第三天，除了一點點不方便，身體狀況很好，該跑跑該跳跳，跟陸朝清拍了很多照片，到了沒人的地方再偷偷摸摸地親一會兒。玩到下午四點，兩人回了酒店，養精蓄銳一小時，與劉念、高教授吃過晚飯後，四人便出發前往宿營地點了。
高教授、劉念租了帳篷，陸朝清自己帶了一個帳篷，孟晚想給自己租一個，陸朝清拽住她，看著她說：“我準備的是雙人帳篷。”
孟晚……懂了，今晚她的男朋友大概想順其自然一回。
那就順其自然吧，戀愛快一個月了，對於與陸朝清親近，孟晚並不抵觸，甚至也有點期待，更何況她很清楚，今晚的順其自然不會發展地太過頭。
晚上山頂很冷了，孟晚套上了自己的薄款羽絨服，劉念、高教授都開始搭帳篷了，陸朝清還在物色露營地點呢。
劉念跟孟晚開玩笑：“你家陸教授是想找個四周無人的地方然後對你恣意妄為嗎？”
孟晚自認鬥不過愛看小黃文的劉堂姐，跑去找陸朝清了。
“別離大家太遠，不安全。”追上陸朝清後，孟晚瞅瞅遠處的一片帳篷，有點不放心地說。今晚來看流星雨的游客很多，大家的帳篷距離都很近，很有安全感。
陸朝清回頭看看，覺得目前的位置還可以，便同意了女朋友的看法，放下器械開始搭帳篷。
孟晚想幫忙，陸朝清不需要。
孟晚插著口袋站在旁邊圍觀，她驚訝地發現，陸朝清的動手操作能力非常強，一直保持健身的他高大挺拔，穿著登山服，彎腰忙碌，神色認真行動幹練，儼然一個經過專業培訓的野外宿營教練。
這樣的陸教授，很有男人氣概！
孟晚拿出手機，陸朝清圍著帳篷轉圈，她就追著陸朝清拍攝視頻。
陸朝清無意間擡頭，見她舉著手機對著他，奇怪問：“你在做什麽？”
孟晚對著屏幕裏的男朋友笑：“拍你啊，難得這麽帥。”
陸朝清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搭個帳篷而已，哪裏帥了？
不過，他很受用。
帳篷完全搭好了，孟晚脫了鞋子，先鉆了進去。
這是一頂草綠色的帳篷，顏色清新，裏面鋪了一床嶄新的棉褥子，旁邊疊了兩床同色的被子，一頭並排擺了兩個枕頭。孟晚正打量呢，陸朝清也鉆了進來，他這一進來，雙人帳篷頓時顯得狹窄閉塞了。
“好了，出去吧。”孟晚有點緊張。
陸朝清看她一眼，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天很快就黑透了，陸朝清搭了專業的天文望遠鏡，第一顆流星出現時，陸朝清想及時拉女朋友過來觀看，卻見孟晚雙手合十搭在下巴前，閉著眼睛正虔誠的許願。
陸朝清皺眉提醒她：“流星是一種天文現象，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能證明流星能幫人們實現願望。”
孟晚對他不合時宜的科普已經麻木了，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許願，嗯，她的願望很長。
許完願，孟晚給面子的來到了男朋友的天文望遠鏡鏡前。
流星越來越多，漆黑的夜幕上星光璀璨，孟晚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再擡頭看看，覺得還是肉眼看更震撼，幹脆拉著陸朝清坐了下來，她舒服地枕著他腿。反正天黑，大家都在看流星，沒人會註意這邊。
念頭剛落，有人朝這邊跑來了。
孟晚一骨碌坐了起來。
來人是高教授，他朝孟晚打聲招呼，然後將陸朝清拽到了一旁。孟晚以為兩位物理教授要探討天文世界，就沒多專註，自己看星星。
不遠處，高教授賊兮兮地回頭看了眼孟晚，迅速將一樣東西塞到了好同事手裏。
“加油。”他低笑著說，說完就跑了。
陸朝清莫名其妙，低頭看向手心，因為四周太黑，他只看到兩個小塑料袋子，看不清是什麽。
他暫且將東西裝進口袋，重新回到了孟晚身邊。
“高教授跟你聊了什麽？”孟晚隨口問。
陸朝清搖搖頭，高教授就說了兩個字，他也不懂同事的來意。
兩人繼續看流星雨，直到“雨”漸漸變弱。
孟晚掏出手機，快晚上十點了。
“進去了？”陸朝清在她耳邊問。
孟晚心跳開始加快。
兩人前後鉆進帳篷，陸朝清打開帳篷燈，小小的帳篷裏面頓時變得昏黃而溫馨。
孟晚看向陸朝清。
陸朝清默默地看著她。
氣氛暧昧而尷尬，孟晚率先移開視線，丟了一床被子給他：“睡吧。”
陸朝清就先鋪被子了。
孟晚脫了身上的羽絨服，隨即鉆進了被窩，背對陸朝清躺著。
陸朝清剛要脫外套，想起高教授給他的東西，好奇之下掏了出來。
方方正正的小袋子，是兩只避孕套。
陸朝清沒買過這玩意，但他當然知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可以順其自然到那種程度嗎？
看眼背對他躺著的女朋友，陸朝清猶豫幾秒，將東西塞到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收好外套，陸朝清低聲問孟晚：“關燈了？”
孟晚點點頭。
下一秒，帳篷裏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
孟晚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她聽到陸朝清在旁邊的被窩裏躺了下去，碎響消失，兩人都一動不動，又過了一會兒，陸朝清掀開被子，朝她湊了過來。
“孟晚。”他低聲叫她。
孟晚眼睛早睜開了，“嗯”了聲，尾音上揚。
陸朝清喉頭滾動，視線習慣了黑暗，現在他能看見她臉龐的輪廓。
“我想親你。”他看著她說。
孟晚：“……哦。”
又是短暫的沈默，然後，陸朝清半壓了過來，孟晚身體一重，沒等她哼出聲，陸朝清溫熱的嘴唇就貼上了她。
夜晚的坪山太靜了，靜得孟晚仿佛能聽見流星劃過的聲音，秋風吹過的聲音，以及，陸朝清漸重的呼吸。不知何時，他也鉆進了她小小的被窩，他在她的頸窩流連，他的手，開始順其自然了。
當他往上掀她的毛衫時，孟晚配合地擡起胳膊。
然後，她清晰地聽到了陸朝清的吞咽聲。
然後，動手能力非常強的陸教授，稍微摸索就解開了那排小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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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朝清來接她，孟晚開心地問：“今天拿了幾件快遞？”
陸朝清記得很清楚：“九件。”
回到小區, 孟晚跟著陸朝清去了他家。
小貍花已經能分辨出孟晚的腳步聲了，孟晚一進來, 小貍花就跑過來撒嬌蹭腿, 陸朝清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走開，孟晚抱起小貍花, 坐到了沙發上，她的那些快遞就擺在茶幾旁邊，按照大小擺放地整齊有序。
孟晚不想抱一堆紙盒回家, 她坐著擼貓，讓陸朝清幫她拆快遞, 到時候快遞袋就放他這邊。
九樣快遞，七件是可以給陸朝清看的，譬如外套床單洗衣液這種，還有兩件孟晚檢查過快遞單後, 單獨放在了旁邊。
陸朝清拆完七件，掃眼那兩件，示意孟晚遞過來。
孟晚微笑：“不用了, 我先回去了。”說完，她放開了小貍花，彎腰要去抱兩個快遞盒子。
陸朝清按住她手, 目光睿智：“我看過快遞單，知道裏面是什麽。”一個是內褲，一個是衛生巾。
孟晚囧。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拆吧！
她把快遞盒子遞給陸朝清，陸朝清看看裝衛生巾的那個，邊用剪刀拆包裝邊問她：“你經期快到了？”
孟晚不習慣男朋友說出那兩個字，立即糾正他：“那叫大姨媽！”
陸朝清看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
孟晚懶得理他。
陸朝清取出衛生巾，還想研究研究，被孟晚一把搶了過去。
陸朝清就繼續拆內褲，拆完只來得及看見粉、白、淡黃三種顏色，裝內褲的包裝袋也被孟晚搶走了。
“晚安！”孟晚抱起一摞東西，昂首挺胸往外走。
陸朝清跟在她身後，孟晚雙手都占著，陸朝清幫她打開門，到了孟家門口，孟晚讓陸朝清從她包裏翻出鑰匙。門開了，孟晚抱著東西走進去，不用回頭，也知道陸朝清跟了進來。
五分鐘後，兩人倒在了沙發上。
陸朝清的吻技明顯提升了很多，孟晚也越來越招架不住，她無意識地抓著他的短發，雙眼迷離地望著客廳燈。
陸朝清從她脖頸間擡起頭，黑眸看著她，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三周了。”
孟晚疑惑：“什麽三周？”
陸朝清氣息不穩，又親了一下她紅紅的嘴唇，解釋說：“咱們在一起三周了，高教授之前告訴我，他與劉念在一起兩周便有了進一步發展。”
他也想要進一步發展，但他需要征詢女朋友的同意。
孟晚：……
這兩位物理教授平時都聊什麽？
“他還跟你說這個？”孟晚不可思議地問。
陸朝清簡單地點點頭。
孟晚便腦補了一副高教授洋洋得意向陸朝清炫耀他們戀愛進度的樣子，真看不出來啊，外表那麽內向喜歡害羞的高教授，在同事面前竟然喜歡吹噓戀情！
“你，你也跟他說過咱們的事？”孟晚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盯著男朋友審問。
陸朝清回憶了一下，坦誠交待：“我只說過你要求我一天只能親一次。”
孟晚想呵呵，當時她是這麽說的，可陸朝清很快就打破了這個規矩，一天一次早是歷史了。
“咱們什麽時候可以進一步？”陸朝清很執著。
孟晚心累，擡手擋住眼睛，尷尬地問：“怎麽樣算進一步？”她為什麽要與男朋友一本正經地討論這個？
陸朝清想用眼神示意他的意思，可孟晚擋著眼睛，他又找不到文雅含蓄的詞形容，只好輕輕地戳了戳孟晚的胸口。
孟晚不由自主地縮了下，物理教授好大的狗膽！
漫長的沈默後，孟晚閉著眼睛僵硬地回答：“這種事要順其自然，如果你總是問我，那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再有任何進一步發展。”
陸朝清犯難了，他喜歡清晰準確明了的規則，“順其自然”太過籠統，毫無規律可循。
“回去吧。”孟晚推了推他，今晚到此結束。
陸朝清帶著滿腹疑惑走了。
陸朝清不懂如何算是順其自然，又被孟晚警告不能與高教授討論私事，他就繼續憋著了。
過了兩天，高教授帶著一臉賤兮兮的笑閃進了他的實驗室。
“周末有獅子座流星雨，你知道吧？”高教授湊在陸朝清身邊問。
陸朝清知道，但他對觀察流星雨沒有興趣。
高教授很得意：“我跟劉念計劃去坪山露營，晚上一起看流星雨。”露營、流星雨都是浪漫字眼，高教授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有女朋友可以一起浪漫了。
陸朝清還是沒有興趣。
高教授瞅瞅他，笑著撞了撞他胳膊：“你跟孟晚發展到哪一步了？我聽人說，男女一起露營最容易發生點什麽，你們要不要跟我們同行？”
陸朝清心中一動。
晚上見到孟晚，陸朝清便提出了一起去看流星雨的邀請。
孟晚覺得這個建議挺有意思的，開心地答應了，回家搜了搜露營註意事項與坪山那邊的氣溫，孟晚將冬天的薄款羽絨服翻了出來，順便體貼地提醒陸朝清註意帶保暖衣服。
周六早上，四人在香樟小區門口集合，劉念開車來的，但陸朝清不同意四人同車的安排，堅持自己開車。孟晚朝劉念聳聳肩膀，乖乖地上了陸朝清的寶馬。
早上出發，中午到達坪山風景區，兩對兒情侶單獨出去玩了，約好晚飯後一起去露營地點。
孟晚是大姨媽第三天，除了一點點不方便，身體狀況很好，該跑跑該跳跳，跟陸朝清拍了很多照片，到了沒人的地方再偷偷摸摸地親一會兒。玩到下午四點，兩人回了酒店，養精蓄銳一小時，與劉念、高教授吃過晚飯後，四人便出發前往宿營地點了。
高教授、劉念租了帳篷，陸朝清自己帶了一個帳篷，孟晚想給自己租一個，陸朝清拽住她，看著她說：“我準備的是雙人帳篷。”
孟晚……懂了，今晚她的男朋友大概想順其自然一回。
那就順其自然吧，戀愛快一個月了，對於與陸朝清親近，孟晚並不抵觸，甚至也有點期待，更何況她很清楚，今晚的順其自然不會發展地太過頭。
晚上山頂很冷了，孟晚套上了自己的薄款羽絨服，劉念、高教授都開始搭帳篷了，陸朝清還在物色露營地點呢。
劉念跟孟晚開玩笑：“你家陸教授是想找個四周無人的地方然後對你恣意妄為嗎？”
孟晚自認鬥不過愛看小黃文的劉堂姐，跑去找陸朝清了。
“別離大家太遠，不安全。”追上陸朝清後，孟晚瞅瞅遠處的一片帳篷，有點不放心地說。今晚來看流星雨的游客很多，大家的帳篷距離都很近，很有安全感。
陸朝清回頭看看，覺得目前的位置還可以，便同意了女朋友的看法，放下器械開始搭帳篷。
孟晚想幫忙，陸朝清不需要。
孟晚插著口袋站在旁邊圍觀，她驚訝地發現，陸朝清的動手操作能力非常強，一直保持健身的他高大挺拔，穿著登山服，彎腰忙碌，神色認真行動幹練，儼然一個經過專業培訓的野外宿營教練。
這樣的陸教授，很有男人氣概！
孟晚拿出手機，陸朝清圍著帳篷轉圈，她就追著陸朝清拍攝視頻。
陸朝清無意間擡頭，見她舉著手機對著他，奇怪問：“你在做什麽？”
孟晚對著屏幕裏的男朋友笑：“拍你啊，難得這麽帥。”
陸朝清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搭個帳篷而已，哪裏帥了？
不過，他很受用。
帳篷完全搭好了，孟晚脫了鞋子，先鉆了進去。
這是一頂草綠色的帳篷，顏色清新，裏面鋪了一床嶄新的棉褥子，旁邊疊了兩床同色的被子，一頭並排擺了兩個枕頭。孟晚正打量呢，陸朝清也鉆了進來，他這一進來，雙人帳篷頓時顯得狹窄閉塞了。
“好了，出去吧。”孟晚有點緊張。
陸朝清看她一眼，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天很快就黑透了，陸朝清搭了專業的天文望遠鏡，第一顆流星出現時，陸朝清想及時拉女朋友過來觀看，卻見孟晚雙手合十搭在下巴前，閉著眼睛正虔誠的許願。
陸朝清皺眉提醒她：“流星是一種天文現象，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能證明流星能幫人們實現願望。”
孟晚對他不合時宜的科普已經麻木了，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許願，嗯，她的願望很長。
許完願，孟晚給面子的來到了男朋友的天文望遠鏡鏡前。
流星越來越多，漆黑的夜幕上星光璀璨，孟晚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再擡頭看看，覺得還是肉眼看更震撼，幹脆拉著陸朝清坐了下來，她舒服地枕著他腿。反正天黑，大家都在看流星，沒人會註意這邊。
念頭剛落，有人朝這邊跑來了。
孟晚一骨碌坐了起來。
來人是高教授，他朝孟晚打聲招呼，然後將陸朝清拽到了一旁。孟晚以為兩位物理教授要探討天文世界，就沒多專註，自己看星星。
不遠處，高教授賊兮兮地回頭看了眼孟晚，迅速將一樣東西塞到了好同事手裏。
“加油。”他低笑著說，說完就跑了。
陸朝清莫名其妙，低頭看向手心，因為四周太黑，他只看到兩個小塑料袋子，看不清是什麽。
他暫且將東西裝進口袋，重新回到了孟晚身邊。
“高教授跟你聊了什麽？”孟晚隨口問。
陸朝清搖搖頭，高教授就說了兩個字，他也不懂同事的來意。
兩人繼續看流星雨，直到“雨”漸漸變弱。
孟晚掏出手機，快晚上十點了。
“進去了？”陸朝清在她耳邊問。
孟晚心跳開始加快。
兩人前後鉆進帳篷，陸朝清打開帳篷燈，小小的帳篷裏面頓時變得昏黃而溫馨。
孟晚看向陸朝清。
陸朝清默默地看著她。
氣氛暧昧而尷尬，孟晚率先移開視線，丟了一床被子給他：“睡吧。”
陸朝清就先鋪被子了。
孟晚脫了身上的羽絨服，隨即鉆進了被窩，背對陸朝清躺著。
陸朝清剛要脫外套，想起高教授給他的東西，好奇之下掏了出來。
方方正正的小袋子，是兩只避孕套。
陸朝清沒買過這玩意，但他當然知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可以順其自然到那種程度嗎？
看眼背對他躺著的女朋友，陸朝清猶豫幾秒，將東西塞到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收好外套，陸朝清低聲問孟晚：“關燈了？”
孟晚點點頭。
下一秒，帳篷裏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
孟晚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她聽到陸朝清在旁邊的被窩裏躺了下去，碎響消失，兩人都一動不動，又過了一會兒，陸朝清掀開被子，朝她湊了過來。
“孟晚。”他低聲叫她。
孟晚眼睛早睜開了，“嗯”了聲，尾音上揚。
陸朝清喉頭滾動，視線習慣了黑暗，現在他能看見她臉龐的輪廓。
“我想親你。”他看著她說。
孟晚：“……哦。”
又是短暫的沈默，然後，陸朝清半壓了過來，孟晚身體一重，沒等她哼出聲，陸朝清溫熱的嘴唇就貼上了她。
夜晚的坪山太靜了，靜得孟晚仿佛能聽見流星劃過的聲音，秋風吹過的聲音，以及，陸朝清漸重的呼吸。不知何時，他也鉆進了她小小的被窩，他在她的頸窩流連，他的手，開始順其自然了。
當他往上掀她的毛衫時，孟晚配合地擡起胳膊。
然後，她清晰地聽到了陸朝清的吞咽聲。
然後，動手能力非常強的陸教授，稍微摸索就解開了那排小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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